“真的让我保管?”
“都说了几遍了!你就拿着吧。”
“可是,这是你父亲的遗物。”
“你在他心中和我这个亲女儿一样。”
“毕竟还是不同的......”
“我没有你们那么好的头脑,让我拿着也用没有。”
“至少把日记本留着,你不想知道他们是如何认识与相恋?”
“恩,比起这个我更想听他们亲口说。”
“厄。”
“别露出这种表情!你忘了那个‘关键语’?说不定会是真的呢!”
“...你觉得有可能?”
“哈哈。”
“......”
“你就放心收下吧。”
樱用脚轻轻一登整个身体脱离刚才还靠着的围栏,脚稳稳的跃到地上,冲着格尔薇克笑了笑快步走回室内。
三楼的露天阳台视野开阔,是观赏风景的好地方。
格尔薇克靠着白色围栏坐在地上,无声的叹息。
她的手边放着两本书——记录本与日记本,这样重要的东西让自己拿着真的好么?
那个人的最后的寄托自己能否顺利完成?
她很迷惘,不知道该怎么做。
指尖犹豫的轻碰在泛黄色的封面上,最后一页再度被翻开,在夜色下封印的上的三色文字映入眼里。
不知是光线还是她渐浓睡意的关系,三色文字居然发着光亮,微微的一闪一闪,就像夜空中那些让人迷醉的星光,带着一点一丝的暖意。
“风,清涵!快点啊!”
“你急什么!”
“难得父亲亲自教授‘字符封印’,怎么可以迟到!”
“这不是重点吧。”
清涵对什么封印的方法没有兴趣,不过也不讨厌。
樱听到她这样说扭过头去哼的一声。
“只有我们三个去吗?”
“风,你就别多事了,父亲说了她现在的情况不适合。”
“虽说是这样...”
“你操心什么啊?她现在连基本的控制力的掌握不好,根本学不来的!”
“恩...”
樱大概是吃醋吧,她对刚来不久的格尔薇克带有敌意,因为多了一个人分享原本只属于自己的温柔。
“走吧。”
清涵脸上看不出她对格尔薇克抱有怎样的情感,至少她并不讨厌格尔薇克。
“父亲说了这次研修‘多重封印’的使用。”
“同时施加几重的封印,有相当的难度。”
“恩,这样才好玩嘛。”
“就知道玩。”
“很有趣嘛,我施加的封印闪着樱草黄的星光呢。”
“我的是纯净的水蓝色,比你的好看多了。”
“彻!风的才是最好看的!柔柔的浅绿色让人觉得十分舒服!”
“在你眼中风的一切都是最好的。”
“不说这个!父亲这次让我们同时施行封印呢。”
“同时?这样难度就更大了。”
“哈哈,你害怕了?”
“谁怕你这小鬼。”
清涵与樱你一言我一语地斗着嘴。
“你们两真是的,父亲在等着的。”
风故意带着轻微的责备催促着她们往前走。
在声音远去后,二楼某个房间的门打开了,穿着黑色及地长裙的小身躯走下旋转楼梯。
在走到一半时无力的坐到阶梯上,眼神充满着哀痛与愤恨。
渐渐冒出的泪水遮挡了视线。
世界中的一切,在她眼中都是如此的模糊不清。
梦中的她与梦外的她,一同落下那忧伤的泪。
即便那是个梦,同时也是现实中真实的存在。
梦外面的世界。
他的房间就在露天阳台右边,很自然地把独自一人在黑夜中的她收在眼底。
再一次看着熟睡的她。
不由得伸出手来想要抹去那滑落的泪痕。
意外的一幕却出现了,但他没有多大的惊讶,也许是他早就料到了。
他的手被另一个人用手挡开了,对方正是那忠心的黑发少年——泰伦斯。
“我记得有警告过你。”
“我也记得你有说过。”
“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!”
“是,那么请。”
戴纳礼貌的微微恭了个躬,在那依旧笑着的脸上却藏着另一种情感。
泰伦斯把记录本和日记本夹在手臂与身躯之间,又用轻得不易觉察的力度将她抱了起来,看着她安稳熟睡的样子,原本正生着的气顿时消去无踪。
另一个他,却只能静静的看着被带走的她。
“怎么样?”
“没有头绪。”
“啊~连那么有头脑的你都解不开封印,真无聊。”
“你怎么不来试试,说不定很有趣。”
“哼,才不呢。”
面对眼前的这个‘三重封印’清涵用尽自己所知道的方法,还是没能解开封印,就连对其施加自己的魔力也不管用。
还在迷糊中没完全清醒的格尔薇克姗姗的走下旋转楼梯,坐在餐桌前一动不动,样子傻傻不知道在想什么,就连风把盛满的早盘放到她面前也丝毫没觉察。
“看你还没起来,我让泰伦斯把记录本从你房间取了过来。”
“啊?清涵你怎么还在的?不用去新闻中心?”
“现在都十点了,我看你是睡糊涂了,今天是周日。”
“啊哈哈,这样啊...”
“你今天是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...”
格尔薇克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,心情一直处于不稳定,有种空荡荡的感觉,同时觉得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没想起来。
就是一点也想不起来。
最后,她放弃了回想,慢悠悠的把早餐送进肚子里。
坐在一旁的樱把记录本推到格尔薇克的餐盘旁,笑盈盈的冲着她说。
“不如你来试试。”
“吓?”
“解开‘三重封印’啊~”
“我?这方面清涵比较强啊。”
“她试过了,不行!”
“厄,那风呢?”
格尔薇克看向正在厨房洗刷餐具的风,她转过头来对格尔薇克笑着摇了摇头。
擅长这方面的她们都没解开,格尔薇克对自己更是没有信心。
“总觉得有些奇怪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是说,总觉得在那里见过。”
“你是指这个‘三重封印’?”
“是啊。”
还在思考着如何解开封印的清涵对樱这番话感到意外,昨天她第一次看到这个‘三重封印’时就觉得莫名熟悉。
“你是把自己练习所施加的封印和这个‘三重封印’搞混了。”
“不,感觉上不是那样。”
“你真的见过?”
原本平静的眼神抹上了些紧张,清涵赶紧追问。
“嘛,不好说。”
对于这类费劲动脑的问题樱很快败下阵来,伸着懒腰活动着几乎堵塞的脑袋。
风正要把格尔薇克刚使用完的餐盘收拾干净,平常那副笑呵呵的脸上此刻却是难得的疑静,能让她流露出如此神色的正是记录本上的‘三重封印’。
“听你这样说,我也觉得在那里见到过。”
“啊哈,风你也这样觉得?”
樱不以为然笑着,实在不想与复杂难解的问题纠缠。
“风,你肯定?”
“就是有这样的感觉,但一时也说不上来。”
“可我与你都解不开这封印。”
“格尔薇克你呢?”
“吓?这方面我只达到基本水平,这样复杂的封印更本没见过......”
虽说自己确实没见过,但她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有过类似的记忆。
她并不很确定。
“你们研修字符封印时,‘父亲’是不是有亲自教导?”
“是有这样的事情。”
“你没有与我们一起参与研修的啊~怎么会知道?”
樱抢先发问,她认为格尔薇克不会知道她们研修的内容。
“因为….我听到那天你们说‘父亲’亲自教导你们......”
“这样的研修不止一次啊,你说的是次?”
“厄,那天你们说什么‘多重封印’......”
格尔薇克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自己那天听到的都告诉樱。
“多重封印?!同时施加数层封印?!”
“怪不得,原来是这样吗?”
清涵紧唇边,眼一秒不移的盯着记录本上的‘三重封印’。
樱和格尔薇克不解的对望着,期望有谁能解答她们的疑问。
风倒是一脸柔和平静,只是多了些严肃,用手轻拍了清涵的肩膀——她明白清涵那句话的意思。
“风,父亲真是给我们开了个‘玩笑’。”
“呵呵,我倒觉得很像他的作风。”
“你们在说什么啊?”
等不及的樱跳下椅子,挤到到她们中间。
“这个封印并不是父亲施加的。”
“我没听错吧?”
“恩。”
“那是谁?”
“你还没发觉?”
“什么啊!?快些说啊!”
“这是我们共同施加的封印。”
“我们?!你,风,还有我?!”
“没错。”
“难道是那次的研修?”
“当时父亲让我们在用多层纸张包裹的物件上施下的封印,大概就是这个。”
“那封印为何会出现在记录本上?”
“应该是父亲将封印移植进去。”
“啊哈,居然还有这种神奇的事情。”
“因此我才说这是他给我们的‘玩笑’。”
“好吧,我承认是我家老头制造了这个麻烦。”
“能解开封印的只有我们三人。”
风两手握着清涵在颤动的手臂,替她说出最后一句。
“要怎么做才能解开封印?”
听懂了事情来由的格尔薇克用弱小的声线问道。
“三个封印是同时施加的,解除也必需是同时进行。”
“剩下的就是解除所用的咒语。”
清涵的情绪有极小的波动,风又一次接过她的话说道,她握着清涵的手中带出的温暖使清涵平静了下来。
“所谓字符封印,指的是用内心最深切最真实的祈愿融合自身魔力刻下的封印。”
“虽然我没参与这方面的研修,这点倒是听‘父亲’说过。”
“上面的字符正是祈愿与魔力融合产生而刻下的。”
“那些字符就是咒语?”
“我想是的,但这文字并不在我们认识的范围内。”
“那为何会刻下这样的文字?”
“可能是作为承受封印的媒介是由特殊材质构成,又或者父亲用了某种手法…”
“这样不就没法知道咒语了?”
“不,还有一个方法。”
方法是有的,但清涵感到困惑,她不知道,也没法猜到父亲的用意。
为何要用她们三人魔力进行封印?
这个被封印着的又是什么?
当真只是一把普通的钥匙?
“没事的,相信父亲,他是爱着我们的。”
“风你说的没错,我不该犹豫。”
“可以了吗?”
“恩。”
看到清涵的迟疑,樱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,这样的清涵非常少见,这一点点的不同让她有些烦躁的嘟着嘴。
“那到底要怎么做啊?”
“你不把心安静下来是办不了的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
“方法只有一个,就是把当时的情景与内心祈愿回想并重现。”
“啊吓?听着很深奥,就没有简单些的方法?”
“没!”
“好吧。”
清涵把记录本放在地上,她们三人手拉着手把记录本围在了中央,各自闭合双眼,散发在空气中淡淡的魔力相互融合。
在她们四周形成轻微的气场波动,像雷电般一丝丝的闪动着,原来柔和的气氛开始产生碰撞,越来越激烈并往相反的方向发展,缠绕在她们全身闪动着的魔力像触电般流通全身,灼热的麻痹感让她们松开握着对方的手。
没有防备的樱差点就和椅子来一趟亲密接触。
“妈呀~”
“魔力之间产生了排斥。”
“还要继续?”
“这是唯一的方法。”
清涵神色一点也没动摇,用惯常的语调给予樱肯定的回复。
“只要我们三人心意相通就没问题的。”
风重新拉起两人的手,笑得是那样的甜美。
格尔薇克心中不禁紧张起来,嘴唇不停的微动着,有如念着咒语的女巫一般。
她们再次相互拉起手尝试解开封印。
时间的沙漏一点点落下,倒过来,再落下。
这次情况有所不同,三股魔力之间有如同体而生一般,空气中没有半点儿变化,倒是有种难以形容的舒适感觉。
刻在封印上的字符发着与各自相称的色彩,慢慢的,字符从封印中抽离漂浮在半空中,以缓慢的速度幻化成烟雾糅合作一团,最终只剩白色的尘埃般的余晖。
她们三人睁开的双眼的脸上却露出不相同的神情,是数种情感叠加一起难以用言语表达情感。
格尔薇克看着她们复杂多变的神情,轻声的吐出了一串开场白。
“封印上的字符消失了!”
“封印时解除了?!”
“樱,你...的眼睛怎么红红的?”
“你看错了!什么也没有!”
被狠狠的回了一击的格尔薇克不由得感到无奈。
风眉头轻微的扭曲着,有些牵强的挤出笑容,清涵扶着她安顿好在沙发上,樱早已躺倒地上了。
在格尔薇克看来,她们费了不少的魔力与体力。
记录本被遗落在一旁。
格尔薇克蹲在记录本前,用手指试探着碰了几次封印的位置,当第五次触碰的霎间,那些一层又一层的牛皮色的纸张像被解下的绷带,一条接着一条的往记录本往蹦着,一点一点的剥离出记录本。
她被吓得用手护着脸部,透过指缝间判定安全无异才放开了手——一块闪着银色流光的宝石被安放在原本是封印的位置上,形状和古老的旧式铜制门锁上的孔洞十分相似。
指尖摸上了那银色流光宝石,触感上无声的诉说着它真实的容身之地。
锁孔!
钥匙!
“一样的!”
“真的有!”
“真的钥匙!”
“我知道‘沉睡宫’在那!”
格尔薇克为这个发现而感到兴奋,几乎是又蹦又跳的捧着银色流光宝石跑上了旋转楼梯。
还在调整体力的三人有些来不及反应,陆陆续续跟着跑了起来。
整个房子忽然进入了一片“狂欢”。
“喂!你搞什么鬼?”
樱单手扶在门框上,不顺畅的呼吸使她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。
“发什么事?”
“去问你那位大小姐!”
樱实在不想再多说一个字,不满的冲着被“狂欢”声惊动而来的泰伦斯瞪了一眼。
“小姐?”
“我知道妖精在哪里了!”
“可这是那位大人的书房里。”
“就是在这里啊!”
“这里?!”
“恩!”
她眼中的散发的神采让他难以置信,这样的神色他是从来没看到过。
“一大早就像‘疯人院’里走失的病患那样叫喊,真是没有半点淑女的形象。”
“你才是‘疯人院’的病患!”
格尔薇克鼓着气冲戴纳做了一个鬼面,一点也没觉察到其他人吃惊的目光,而他仅仅用微笑来接下了她的鬼面。
风和清涵从挡着门口的戴纳身边挤进了房间。
这样,除了还在休养的魏佳,所有人都在这个书房中。
格尔薇克神秘的对站在身后的他们笑着,把手指放到嘴边作出了嘘的动作。
随后,她凭着记忆在书架上找到开启地下石道的入口的书本,用手把书往里面按下,靠近窗边的书架往外移动,接着又往左边书架方向移动,直到把左边书架完全遮挡着才停止——在空出来的位置出现了石制的梯级。
在短时间内四周无人说出一句话。
清涵她们对突然出现的石道感到十分诧异,就连从小生活在这里的樱也不免有一点点的困惑,她也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石道的存在。
作为冷静派的清涵很快做出了反应,她找到放在书桌抽柜里的手电筒,按下了红色按钮,把发出的光亮对着石道内部,第一个走下了石道。
其他人相互对视了一会,也都跟着走了进去。
由于石道的空间并不十分宽躺,这么多人挤在一起不免觉得压迫重重。
和之前格尔薇克独自进入的一样,没多久就到了一扇门的前面,与梯级同样是石制的,上面雕刻着各种缠绕在一起的植物藤蔓与花叶。
在整中心的位置上有一个孔洞——形状与银色流光宝石一模一样。
清涵贴着石门的左则,把中间的位置让给了格尔薇克,手电筒的光亮都集中在孔洞上,格尔薇克对准孔洞稳稳的把银色流光宝石放了进去。
宝石中的银色流光仿佛有生命般——以流水的形态活动着,把刻在门上的藤蔓逐一染成银色。
当所有藤蔓被注满银色的同时,石门凭空消失在他们眼前——在手电筒的光亮中出现的是一个面积开阔的平台。
进入平台压迫感也慢慢感觉不到了。
“哎呦!这是什么?我的脚......”
到处乱窜的樱脚下撞上了一个坚硬的物体,拿着手电筒的清涵急忙把光源指向她的方向。
原来樱不小心碰上了一个石制的长形台阶,足足有半个人的高度——不禁让人将其与棺材联想在一起,可并没看到棺盖,说明这只是个普通台阶。
手电筒的光源在清涵的指挥下在这个石制密室内部横扫了一遍,突然所有人都震惊了——那美得不应该存在于现实的颜色琉璃般晶莹的发丝让人无法呼吸——一位脸容茭白带点粉嫩的女性正躺在让樱绊了一跤的台阶上。
而她正是照片中的那位银发女性。
被唤作银月的她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密室中。
她即是那个‘关键语’中的妖精,又是樱的生身母亲。
同时也是那位大人心爱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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